人用錾子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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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后生抬着铜炉过来,滚烫的热水浇在浑天仪上,腾起的白雾里飘着那股甜腻的香气。赵崇渊盯着水流过的地方,赤道环与底座连接的缝隙里,竟露出点银白色的光,不是铜锈,也不是秘银。
"拿凿子来。"他突然说。王敬之吓了一跳:"大人,这可是......"
"拿来!"赵崇渊的声音陡然拔高,胸口的伤被扯得生疼。他看见那道银光在水里闪了闪,像条藏在铜皮下的蛇。
凿子凿在青铜上的声音刺耳极了。第一下只留下个白印,第二下溅起些铜屑,第三下时,"当"的一声脆响,赤道环竟被凿开道缝。赵崇渊凑近一看,倒抽口冷气——环的内侧不是实心的,是空的,里面嵌着圈细如发丝的银丝,正随着水汽轻轻晃动。
"这是......"王敬之的声音发飘,他认出那银丝上裹着层琉璃,是西域进贡的"通光琉璃",寻常刀剑都划不破。
赵崇渊没答话,取过支绣花针,小心翼翼地插进裂缝。针尖刚探进去,突然被股力道吸住,竟自己往深处钻。他猛地松手,绣花针"嗖"地没了影,再看时,竟悬浮在浑天仪内部的空腔里,像被无形的线吊着。
所有人都僵住了。秋雨打在棚顶的声音,木架吱呀的声音,远处秦淮河传来的摇橹声,突然都消失了。只有那枚绣花针,在半空微微颤动,针尖始终指着天枢星的方向。
"取司南来。"赵崇渊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王敬之飞跑去库房,回来时怀里抱着个巴掌大的罗盘,盘面的指针已经锈得转不动了——七日前地裂时,所有铁器都像疯了似的打转。
赵崇渊把罗盘放在浑天仪旁边,怪事发生了。那根锈死的指针突然活过来,疯狂地转圈,最后竟倒着指向了浑天仪的空腔,针尖颤得像要折断。
"抗磁......"他喃喃自语,突然想起年轻时在钦天监的秘库里看过本残卷,上面说西域有种"悬空术",能让铁器浮在半空,只是那书被虫蛀得只剩几页。
"大人,您看这里!"个老监生突然喊。他正用布擦拭黄道环,擦到"房宿"的位置时,布被什么东西勾住了。赵崇渊走过去,借着灯笼的光看见,环内侧竟刻着排极小的字,是梵文,混着几个隶书的"轨"字。
他突然明白过来,伸手扳动最内层的璇玑环。这回铜环转动得异常顺滑,没有往常的"咔嗒"声,像在水里漂着。当"斗柄"对准子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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