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
进入河西走廊的荒漠时,最后一位老监生倒下了。他本就有咳疾,连日奔波让病情加重,弥留之际,手指还在沙地上画着星图:“节点……就在前面的月牙泉……”
赵崇渊将他葬在沙丘下,坟头插着根衡星器的木杆,风吹过杆顶的铜珠,发出的声响竟与浑天仪的嗡鸣相同。“他没走,只是化作了能量的一部分。”他对王敬之说,眼里的泪在风中凝成冰晶,落在沙地上,立刻渗下去长出株细草。
终于在霜降前抵达鸣沙山。月牙泉的水在月光下泛着银白,泉底的沙粒自动排成北斗的形状,中央的石台上,赫然摆着另一半衡星器——是老马当年埋下的,等了三十年,终于等到能让它归位的人。
赵崇渊将两部分仪器对接,磁轨的银线立刻缠住泉眼,与测天镜映出的补星形成道光柱。泉底的星图突然上浮,与天空的星象完美重合,超新星遗迹的红光顺着光柱缓缓注入,与泉水中的蓝光交融,在半空聚成个巨大的能量球。
“成了……”王敬之的声音带着哽咽,看着能量球慢慢沉入泉底,荒漠的沙丘开始泛绿,远处的戈壁竟渗出了清泉,连空气都变得湿润起来。
赵崇渊望着泉水中自己的倒影,鬓角已生出白发,眼角的皱纹里嵌着星陨沙的细粒,像老马当年的模样。他突然明白,这场冒险不是为了拯救世界,而是为了传承——传承对宇宙的敬畏,对平衡的守护,对万物的善意。
回程时,沿途的百姓自发站在路边,捧着清水和干粮。那个曾拒绝渡他们过河的船夫,如今带着儿子在淮河上摆渡,船头都系着块仿造的铜珠;大别山的猎户送来风干的兽肉,说山魈再也没出来伤人;南京城派来的信使说,钦天监的铜鹤下长出了灵芝,药铺的老马雕像前总有人供奉星陨沙。
进入南京城那天,满城的百姓都出来了,街道两旁摆着点燃的松脂,香气与赵崇渊出发时闻到的一模一样。李公公带着残部跪在城门口,手里举着块新刻的石碑,上面写着“万物共生”四个大字,是用他弟弟的玉佩碎片嵌的。
赵崇渊翻身下马,将衡星器高高举起,铜珠在阳光下炸开,银线如烟花般散开,落在每个人的肩头。他知道,这场冒险结束了,但守护的路才刚刚开始——就像浑天仪的铜环永远在转动,宇宙的平衡需要代代相传的坚守。
秘库的门重新锁上时,赵崇渊将测天镜与浑天仪摆在一起。镜面映出的星图里,超新星遗迹旁的节点闪烁着温和的光,与地球的能量场连成道永恒的线。他在扉页写下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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