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星都是烧红的石头,掉下来就成了铁。”
赵崇渊的刀“哐当”掉在地上。能自己转的铜球,说的正是浑天仪!永乐年间造这仪器的,除了中原工匠,确实有三个西洋传教士参与,只是官史里从没记载他们的名字。
“您是……”他的声音发颤。
“姓马,叫我老马就行。”老者捡起地上的短刀,用袖口擦了擦刀刃,“当年帮着錾星图的小徒弟,现在该有你这么大了。”
赵崇渊突然想起浑天仪赤道环内侧的小字,有几个字母像极了“马”的西洋写法。他曾问过老监生,只说是工匠的记号,现在想来,怕是这老者的名字。
“那些符号……”他刚开口,就被老者打断。
“是星轨的密码。”老马指了指地上的星图,“每颗星都有自己的脾气,要顺着它的性子来,强扭会出事。”他的树枝在超新星的位置画了个三角,“就像这颗客星,它来的时候带着火气,得用‘水’字诀压着。”
赵崇渊突然明白,铜钟上的符号不是文字,是“诀”,是控制星力的口诀。他想起自己的血能让铜珠发光,想起王敬之被烫伤的三角印记,原来这些都是“诀”的一部分。
“李公公……”
“他不懂‘柔’字诀。”老马的声音沉了些,“以为放血就能请动星力,殊不知那东西最忌凶性,你越强求,它越叛逆。”他抬头望向藏经洞的方向,那里的雾突然变得浓稠,“他昨晚已经进了洞,怕是要动铜钟。”
赵崇渊的心沉了下去。铜钟是镇地脉的,一旦被破坏,星力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那该怎么办?”
老马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纸,上面画着个奇怪的仪器,像浑天仪的简化版,只是中心多了个圆盘,刻着“太极”二字:“把这个圆盘安回璇玑环,用你的血画太极,能暂时稳住星力。”
纸上的笔迹和《西域星轨考》里的一模一样。赵崇渊猛地抬头:“李师兄的书稿……”
“是我托人给他的。”老马叹了口气,“当年造浑天仪时,我就怕后人乱用,特意留了后手。只是没想到,还是有人动了歪心思。”
雾突然散了,阳光洒满山路。赵崇渊看见老马的道袍下摆有个破洞,露出里面的里衣,上面绣着个极小的“钦”字——是钦天监工匠的标记。
“您一直都在?”
“在山脚下开了家药铺。”老马笑了笑,“看着钦天监换了七任监正,看着那颗客星从亮到暗,看着……”他突然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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