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李公公穿着身石青色蟒袍,手里把玩着枚象牙腰牌,牌上的“钦”字被摩挲得发亮——那是张诚的腰牌,七日前还挂在他血淋淋的尸身上。
赵崇渊挡在王敬之身前,指尖悄悄摸到背后的短刀:“李公公不在北京伺候张阁老,跑到南京的穷山恶水来,不怕掉了乌纱?”
李公公轻笑一声,火把往旁边偏了偏,照亮了洞外的黑影——至少二十个锦衣卫,手里的弩箭正对着洞口。“张阁老说,浑天仪关乎国本,不能落在阉党手里。”他的目光扫过石缝,“咱家听说,大人找到了第八星的秘密?”
王敬之突然发抖,赵崇渊才发现后生的后颈有道淤青,像被人用绳子勒过。“他们抓了我娘。”后生的声音带着哭腔,“说不交出符号的解法,就……”
“解法在我脑子里。”赵崇渊打断他,往前走了两步,“但你得先放了他娘。”
李公公的指甲在象牙牌上划出道痕:“大人当咱家是三岁孩童?”他突然提高声音,“把那婆子带上来!”
两个锦衣卫押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走过来,她的布鞋沾满泥浆,袖口还别着块绣着北斗的帕子——是王敬之的娘,去年赵崇渊还见过她给后生送棉衣。
“娘!”王敬之想冲出去,被赵崇渊死死按住。
“符号的第一个字,对应天枢星的赤纬。”赵崇渊盯着李公公的眼睛,声音平稳得像死水,“用洪武年间的历法换算,得出来的数就是密钥。”
李公公示意锦衣卫松绑,老妇踉跄着扑到王敬之身边。“继续说。”
赵崇渊走到铜钟前,指着最上方的符号:“这个像蛇的符号,是‘始’字。北斗运行,始于天枢,对应冬至日的辰时。”他故意说错了时辰,冬至日的天枢星应在卯时出现在正南,辰时已偏西。
李公公让人取来纸笔,亲自记录。火把的光在他脸上晃,赵崇渊突然注意到他左手的小指短了半截,伤口处的疤痕像被什么东西啃过——和《禁星录》里记载的“祭星人”特征一模一样,据说用指骨献祭北斗,能增十年阳寿。
“第二个符号,像展翅的鸟。”赵崇渊指着铜钟左侧,“是‘飞’字,对应天璇星的黄经,要减去月食的度数。”他边说边在心里盘算,从藏经洞到南京城有三十里,王敬之带着他娘至少要半个时辰才能跑远。
李公公的笔尖在纸上划过,突然停住:“大人是不是忘了,月食度数要按《大统历》换算?”他冷笑一声,“张阁老年轻时跟着西洋传教士学过算学,这些小把戏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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