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星象"被罢官,去年死在云南的流放地。当年师兄总说,天上的星不是死物,是"有灵的",还说看见过客星里的影子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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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灵......"他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突然想起浑天仪里的磁悬浮轨道。那些银线里的黑粉,会不会是从客星上掉下来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强的磁力。
烛火又暗了暗,他抬头看见窗纸上有个黑影,像只停在那里的夜枭。赵崇渊握紧了手里的铜尺——这几日总觉得有人跟着,观星台的瓦片上总留着带泥的脚印,秘库的锁也像是被人撬过。
"谁?"他低喝一声,抄起铜尺就往窗边走。黑影"扑棱"一声飞走了,留下根带血的羽毛,落在窗台上。是只信鸽,腿上还绑着个极小的纸卷。
赵崇渊展开纸卷,上面只有三个字:"东厂至"。墨迹是朱砂混着松烟,是钦天监内部的暗号——有人在提醒他,张诚的人要来了。
他突然想起王敬之。这后生这几日总说"肚子疼",早出晚归的,刚才还看见他往西华门的方向去。赵崇渊心里一沉,把纸卷塞进嘴里嚼烂——不管是谁报的信,东厂的人既然要来,秘库里的东西就得转移。
他搬开靠墙的书架,露出后面的暗门。门后是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地道,通往紫金山的方向——是洪武年间为防兵乱挖的,只有历任监正知道。
"得把星图拓下来。"赵崇渊转身去取宣纸,手指刚碰到浑天仪的赤道环,突然发现环内侧的刻度变了。昨夜还是"娄宿"的位置,此刻竟多出个小小的"斗"字,像是新刻上去的,边缘还泛着铜屑。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浑天仪会自己变?还是......有人夜里来过?
正琢磨着,外面传来脚步声,是王敬之的声音,带着慌张:"大人!不好了,东厂的人......"
赵崇渊赶紧把暗门掩上,转身时,看见王敬之闯了进来,怀里还抱着个布包,额角的汗把发髻都打湿了。"他们......他们说要查七日前的地裂案,已经进了钦天监的门!"
赵崇渊盯着他怀里的布包,轮廓方方正正的,像本书。"你怀里是什么?"
王敬之眼神闪烁了下,把布包往身后藏:"没......没什么,是刚从库房找的星图。"
烛火的光落在他手背上,那里有块新的烫伤,形状像个三角——和浑天仪星图上的标记一模一样。赵崇渊突然想起,李淳风当年也总说手被"星火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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