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化作数据流涌入修士的视网膜。当强光褪去,石墙上只剩下凝固的汞痕,组成一行拉丁文:"In fine, necesse est ut mundus iterum incipiat"(终焉之时,世界必将重启)。而洛佩兹神父的遗体,已经凉透。
三个月后,某个深夜,梵蒂冈档案馆的管理员在整理遗物时,发现了神父的私人日记。泛黄的纸页间夹着那枚神秘的金属片,而最后一页的潦草字迹,与忏悔室墙面的警告完全吻合:"当汞火焚尽两个世界,文明当在星海归零处重生。但要小心,有些知识,本身就是诅咒。"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在金属片表面折射出诡异的光晕,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在暗处凝视。
梵蒂冈地下忏悔室的空气凝滞如铅,年轻的修士迭戈撞开橡木门时,烛火被气流掀得剧烈摇晃。洛佩兹神父佝偻的背影蜷缩在墙角,枯槁的手指攥着滴血的鹅毛笔,正在斑驳的石墙上刻写扭曲的符号,血汞混合着墙灰簌簌落下,在地面积成暗红的粉末。
"神父!"迭戈的惊呼在狭小空间里回荡。他冲上前时,长袍下摆扫翻了铜制烛台,火苗瞬间舔舐到垂落的蛛网。洛佩兹神父猛然回头,凹陷的眼窝里,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迸发出骇人的光芒,仿佛两簇即将熄灭的磷火。修士的脚步僵在原地——老人此刻的模样,竟与他昨夜梦境中身披黑袍的先知重叠。
"别过来。"神父的声音像砂纸摩擦金属,每一个字都带着破碎的喘息。他的指甲深深抠进墙面,血汞顺着纹路蜿蜒,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虹彩,"这不是亵渎...是传承。"迭戈这才注意到,墙面上密密麻麻的刻痕已组成复杂的几何图案,那些扭曲的符号既非拉丁文也非希腊文,却莫名让他想起去年在玛雅遗址拓印的碑文。
记忆突然闪回三天前。当时他正为神父更换绷带,老人胸口那道新月形的疤痕让他忍不住发问。洛佩兹神父沉默良久,从箱底取出个裹着黑绸的物件——那是枚刻满星图的金属片,边缘还沾着焦黑的碎屑。"1945年,广岛。"神父摩挲着金属片,声音飘忽,"当蘑菇云升起时,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此刻,神父的咳嗽声突然变得撕心裂肺,殷红的血沫顺着嘴角淌下,在胸前的十字架上晕开。迭戈想要冲过去搀扶,却被老人暴起的眼神钉在原地。洛佩兹神父颤抖着举起笔,在图案中央画下最后一道弧线,整面墙突然发出蜂鸣般的震颤。血汞纹路开始流动,在墙面上投射出虚幻的星图,无数光点组成银河漩涡,中央赫然悬浮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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