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307

七彩光晕。赵莽踩着发烫的鹅卵石靠近河岸，靴底与结晶化的泥沙摩擦出细碎的声响。那些原本暗沉的泥沙正在褪去浑浊，显露出丝绸般的金属光泽，仿佛有某种力量正从河底破土而出。

"快看！"他突然蹲下，指腹擦过湿润的沙面。细密的纹路如同活物般生长蔓延，凹陷的刻痕里渗出银白色的流体，在月光下勾勒出古朴的篆文。赵莽的呼吸陡然急促，那些扭曲的笔画与泰州学派《汞渊谶》中的记载分毫不差——"当窃火者尽噬己身，真火当归银河"。

艾琳娜挂断电话的瞬间，卫星电话从指间滑落。她盯着沙地上流转的文字，瞳孔里倒映着银色的辉光："这不可能...这些符号的碳十四检测至少有四百年历史，怎么会现在才显现？"话音被河面上的龙吟打断，量子银蛇昂起头颅，鳞片间迸发的银光将整片天空染成白昼。

赵莽的戚家刀在刀鞘中剧烈震颤，刀镡上的龙纹吞吐着幽蓝的光焰。他想起在塞维利亚铸币厂发现的殖民账簿，泛黄的纸页间夹着用汞液绘制的星图，那些掠夺者的名字旁都画着相同的火焰符号："窃火者...十六世纪的西班牙殖民者用汞泵提炼白银，把整个新大陆的财富装进船舱。"他的声音混着河浪拍打声，"他们就是盗取天火的普罗米修斯，而现在..."

"能量开始定向流动了！"艾琳娜突然举起检测仪，屏幕上的粒子轨迹呈现出完美的螺旋。银蛇游动的轨迹下，河床深处传来齿轮转动般的轰鸣，整片河滩的泥沙开始下沉，逐渐显露出埋在地下的巨型金属结构——那是某种用未知合金打造的星图，每道沟壑都流淌着液态汞。

远处的警笛声刺破夜空，直升机的探照灯在汞雾中划出惨白的光柱。荷枪实弹的士兵沿着河岸散开，指挥官通过扩音器的喊声带着颤抖："不明生物，立即停止活动！"第一发子弹击中银蛇鳞片的瞬间，赵莽看到子弹在接触银光的刹那分解成量子态的粒子，悬浮在空中组成转瞬即逝的斐波那契数列。

"常规武器没用！"赵莽抓住试图靠近的艾琳娜。更多的子弹倾泻而下，却都如同投入虚空中，甚至连激起的水花都是银色的。银蛇突然摆动尾巴，掀起的浪涛中裹挟着无数发光的汞珠，那些珠子落在士兵的装备上，金属表面立刻浮现出与河床相同的预言文字。

"撤退！快撤退！"指挥官的声音带着哭腔。但已经太晚了，银蛇张开巨口，吐出的汞雾在空中凝结成巨大的漩涡。赵莽感觉视网膜灼烧般疼痛，漩涡深处浮现出十七世纪无敌舰队的残骸，每块腐烂的木板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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