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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若兰转过头,“不想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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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劝就对了。”朱翊钧从背后抱着她,“你不高兴,为什么不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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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兰说:“我也不想让你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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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问她:“有没有后悔做我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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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兰摇摇头,又点点头。朱翊钧佯装生气:“怎么回事,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还真后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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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兰被他逗笑了:“不做皇后,也会成为别人的妻子。不被要求劝陛下选妃,也会被要求劝夫君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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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来看着朱翊钧:“我的困境也是天下女子的困境。”“陛下爱我,敬我,可其他女人又有几人能有我这般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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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想为她们做些什么,却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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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握着她的手:“谁说你什么都做不了,依我说,就该给你找些事情做,省得你每日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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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前的太后相比,张若兰这个皇后,每日要做的事情确实不多。除了管管各位太妃的吃穿用度,剩下的就是关心弟妹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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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朱翊钧闲来无事,打算出宫走走,想起张若兰这几日心情郁结,便带她出去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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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朱翊钧一路牵着张若兰的手,与她说笑,陪她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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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走到了那家扬州来的胭脂铺前,朱翊钧想起来,他曾在这里见到过一方端砚,那上面的刻字暗含了薛素素的小字“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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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很是珍贵,薛素素不可能随意出手,朱翊钧直觉其中必定有事,便派锦衣卫去了趟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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