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

上开的小口里探出来，眼神涣散，老脸歪斜在一边，黏稠的口水顺着脸上的皱纹流进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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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连忙跑上前，想去解开系在笼子上的麻绳，他吃力扯着，丝毫察觉不到醺醉的男人拿着菜刀站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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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突然发疯一样在笼子里挣扎，铁笼反复撞到墙壁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口中的话含糊不清，断断续续，“鱼……鱼！发大水了……桂娟……穿这个……红色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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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有点被吓到了，一时愣住不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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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一般的黑夜，桥上的呼啸声越来越大。空气中突然散发出一股恶臭，宁柏仁下意识去看奶奶的裤裆，果然，湿了一大片，还沁出一些黄色的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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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传来一声巨响，男孩心一惊往后看，宁小波提着菜刀冲上来，一只手抓住奶奶的头发，浑身酒气，狰狞恐怖，嘶嚎着，“鱼！鱼！你这老不死的天天喊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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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娟……红色好看……穿…穿…”老人还在不停胡言乱语，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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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提她！”男人失控的怒吼着，痛苦的记忆像开闸泄洪一般涌进他的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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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扫盲运动吹响了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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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妻子每次回来，脸上都笑意盎然，带回来的书像珍宝一样放在枕下，哪怕怀孕了，都要去镇上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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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平和的下午，她破天荒的翻出他们结婚那天穿的红呢子大袄，对着镜子一直比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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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在旁边附和，“桂娟，好看的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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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娟宝，你要去哪。”男人总爱这样叫她，又土又肉麻，和这个封闭落后的黄土村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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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低下头，脸上闪过一丝娇羞，这幅神情很快被她掩饰过去，男人还是敏锐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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