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铁锅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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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对汗国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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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士坦丁堡之所以富庶，就因为她卡在黑海出海口，各个方向来的物资，都得在这里中转、汇聚。而商路一旦被别人垄断、转移，这里很快就会遭受巨大的损失，甚至成为只入不出的无底洞，反过来吞噬帝国的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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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帐汗国，当年就有过正面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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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即别汗统治的时期，汗国国势极盛，从元朝到保加利亚，都是大汗的领地。汗廷投入巨资，修建和维护道路、驿站，并且在沿途配置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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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队甚至不需要携带粮食、草料和雇佣向导，因为只要给钱，沿途的驿站和定居点会提供一切所需的物资。也不用担心打劫，因为沿途的部落全都被大汗揍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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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使得贸易极为顺畅。从元大都出发，加上装卸货物和沿途水陆转运的时间，也只需要270天就能到达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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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投资，也带来了巨大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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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帐汗国维持的这条草原通道，因为更近、更方便，一度取代了途径中亚和波斯的古代丝绸之路。来自东方的商品源源不断地流入汗国首都别儿哥萨莱，再转到欧洲和西亚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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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商品为汗国带来了之前难以想象的财富。阿拉伯旅行家们记录说，这座草原上的城市，繁华程度已经超越了波斯和两河各城。连带着整个罗斯地区，都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富饶时代——在这之后，大概也很久不会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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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商品里，丝绸最早著名。但如果看交易量，最大的应该是瓷器和铁器。尤其是海上贸易，铁器是重量占比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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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管海上还是陆上，铁器出口的最主要类型，就是一口口大铁锅。所谓海上丝绸之路，其实叫铁锅之路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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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铁锅，就是汗国的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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