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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不自觉放慢了脚步,生怕吵醒睡得香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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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剧般,他蹲在人面前,也不曾上榻,就着这个高度贪恋地扫过眼前人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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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他的孪生哥哥曾在出生时就被算命先生断定命中必有一劫,日后只能娶一个手腕上有一条殷红线般的胎记的人挡灾,便可破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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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他们俩兄弟性命堪忧,恐疾病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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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他们俩打小听了不少,听多了,也就习惯了。但没成想,18周岁生辰那年,他当真与他哥共患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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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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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他身子骨稍微差一点,或者说是他的哥哥太要强了些,为了撑起沈家,不得不强忍着心疾的疼痛,硬生生撑起了前些年落魄的沈家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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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疾偏重,平日里倒不太有情绪波动,直到今日看到了这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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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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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这就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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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疾缓之,分明他和哥哥的胸腔鼓动的厉害,却只余苦涩的惊喜,再无难言晦涩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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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干涸的心初逢甘霖,就再也难以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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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想着,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伸到了床榻上睡得安稳的陈时脸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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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咫尺,他却忽地有些不忍心惊扰睡梦中的人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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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正香的陈时粉白面上染了胭脂般氤氲着霞色,墨发散了一床,他不知道沈二公子已经进了厢房,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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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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