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多是读书人，哪里见过这样场面，不免面红耳热，还有脸皮薄些的，几乎要低下头不敢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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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纭倒是坦然欣赏，一曲终了，还抚掌赞叹：“景朝乐府多柔婉靡丽，远不及赫勒歌舞雄健壮美，今日得见此盛景，此生无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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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可汗与可敦款待，这杯酒，便敬此情此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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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勒人的“杯”全然是碗的大小，整碗烈酒喝下去，谢纭面色微红，眼中神色更显热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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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晏也很给面子地举杯与他共饮，就是悄悄换成了马奶酒，还是兑了水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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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也面不改色，笑吟吟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景朝与我赫勒各有所长，若能互相交流学习，取长补短、共同进步，那就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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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人说话从来不用说尽，两人都懂得对方言外之意，相视一笑，又遥遥举杯相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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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尔把他们默契的神情都看在眼里，不由面色微沉，端起海碗一饮而尽，喉结滚动，却也没开口打断谢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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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青年与那使者从歌舞聊到诗词，又讲起景朝时兴的大赋，逐渐换了景人的“雅言”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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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也就是这里的夏语，信息密度比赫勒语更大，加上还有格调韵脚不好翻译，还是只有原汁原味听起来最有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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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纭提到许多自己从未听过的辞赋，谢晏倒是都挺感兴趣的，阿斯尔就完全是听天书了，深沉的眼眸中逐渐透出委屈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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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谢晏还对着那个中原人笑，都不回头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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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尔又仰头喝尽一碗酒，紧攥着金碗胡思乱想，谢晏难道喜欢那样的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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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点也没看出那家伙哪里比自己好，宽袍大袖亦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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