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所有赫勒战士，不得杀戮妇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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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战俘，而是自由民，从此草原再无哈日赫勒，以后做谁的部众，都由你们自己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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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尔说完，正欲转身离开，人群中忽然传出一声女人的呼喊：“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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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来自坦格里部的年轻女人，她家中的男人都死在哈日赫勒的屠刀下，为了保护年幼的女儿，她被这伙恶人掳走，一直佯装顺从取得信任，终于在决战前夕寻得机会，趁夜杀死劫掠她的黑赫勒，带着女人和孩子们了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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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神使可敦、相信阿斯尔可汗，一定会带领族人赢得最后的胜利，她果然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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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不能的神使大人，英雄的天可汗，拯救我们于水火之中，我愿做您的子民，永远忠于您——愿天神庇佑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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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激动哽咽的声音在大帐中回响，她匍匐着跪倒在地，其余妇孺见状也如同驯服的羊群，纷纷俯身跪拜，称颂可汗与可敦的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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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哈斯珠拉亦向他颔首，抚胸单膝下跪，以示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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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传出的声浪逐渐在营地内蔓延，无数战士也高呼起“阿斯尔汗”的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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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尔脚步顿了顿，复又抬脚走出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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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黄昏时分，寒冷的朔风席卷起细雪，无冕的草原之主握着腰际的弯刀，静静伫立在雪中，冷冽的双眸朝着夕阳落下的方向极目远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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皑皑雪山的另一边，是极西之地的西域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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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西王亚萨迦暴病身亡后，正式加冕为众邦女王、自称“太阳神女”的米狄里斯二世，如今正在新建的神宫中虔诚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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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尚不知道，自己此生最大的敌人与对手，已在东方的草原上如启明星般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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