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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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刃微弱的光亮再次照亮了季明月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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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月看到对面的“连海”，或者，现在应当唤此君为碧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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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月，你实在是很聪明，不愧是……”碧桃举着匕首，突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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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成，你看到了吗？当年寺庙里那个孩子，长大了。”片刻后，碧桃绽出了一个极其明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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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碧桃直视季明月，唤出一个名字：“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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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是为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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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花筒一般的梦境碎片，再度浮现在季明月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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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做了个梦，所以我真的是……”季明月想着那张和自己毫无二致的脸，忽然间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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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真的是当年的那个小和尚本无，那是否意味着，连海就是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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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梦中的本无曾说过，他是半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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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的黄粱一梦，乃是彼处的真实。”与此同时，碧桃似乎知晓了季明月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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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绿眸中的幽光穿透力极强，又道：“我们也是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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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月蹙眉——这尼姑为什么要用“也”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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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类”二字撞在小黑屋四壁，荡出层层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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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月脑中思绪搅缠，下意识说了声“碧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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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应了声，眼神甚至带了一丝丝亲昵：“想起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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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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