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能杀了他。”盼认认真真说着，真诚地感谢他杀了冬桥，他们曾经是亲密无间的亲人、情同手足，如今却变得这样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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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升喉咙间像是被哽了一下，他苦涩地发问：“那我呢？谁能杀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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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抿了抿嘴角，这样的局面究竟要怎样散场，她也是费解的。虽说夜桥会退让，但祝升的性格肯定不想自己苟活于世。将他从夜桥带走，如今又要抛弃他在这个世上，未免也太过于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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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如果他们允许的话，我可以帮你。祝升，其实，一个人也是能走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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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升摇头，他觉得自己不能做到。裴焕生的命就是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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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说过的，生命的流逝，本就是一种遗憾……但我想应该不是今日，所以，先再见吧，祝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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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取下腰间的短笛，吹响了这一支短笛，笛声算不得多么清脆悠扬，反而带着寒意透着几分悲凉，像是走在赤壁黄沙的夜晚，如鬼魅一样的风从四面八方袭来，迫使人浑身冷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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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夜桥的“归魂曲”，她在把冬桥的魂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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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呀走呀走条路，走到夜桥就到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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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回头、莫不归，紧随我咯莫走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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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啊、神鬼啊，今日我来借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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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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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回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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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唱完后的盼，终于将冬桥的尸体带走。祝升莫名松了口气，他极少听过夜桥的“归魂曲”，夜桥死去的人实在太多，来不及追他们的魂魄也来不及缅怀，匆匆见过一两面的人兴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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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知道有这个东西，但这应该是第一次听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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