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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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现在在金州的生活，是他想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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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意味深长地看了祝升一眼，他有些看不懂面前这个人了，到底是什么时候起，祝升也会话里带话？还是说他一直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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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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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只是想，他说他想和我在一起。但我的生活，充满未知，不是坦途，也给不了他想要的安稳。兴许有朝一日，我身首异处，再也不能回来找他……如果现在他的生活已经很好了，如果有我在的话，兴许会变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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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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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震惊道。他以为他们在外面淋了这么久的雨，裴焕生和祝升早已经互相袒露心声在一起了，也知道要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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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觉得——你的存在，会让裴焕生的生活变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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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时夜觉得有些搞笑，裴焕生抽了一支下签，奔赴千里过来找他，冒着生命危险付出这么多。如今要他孤零零地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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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杀手。是夜桥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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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升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也许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应该听话的，不应该再回金州的。那么他们不会再有纠缠，不会像如今这样难舍难分、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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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知道你是杀手——所有人都知道啊。”时夜有些收不住脾气了，语速都快了很多，“如果你要以一句你觉得和他不合适什么的……神也说你们不合适，知道吗？但他不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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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升疑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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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不该来晋阳的。他来之前抽了一签，是很坏的下签。破解的办法是‘守旧’，告诉他不要去，固守现在的日子就好了。如果在金州的安稳日子是他要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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