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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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不再谈他们之间的人情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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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你很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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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节外生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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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焕生看了他一眼，这个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又像是在看一个新奇玩意，太过于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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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我去杀邵明，看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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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关你的事。”裴焕生的声音也有些发冷，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我不喜欢下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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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可惜。接下来的金州，阴雨连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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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升微微一笑，饮下杯中剩下的群芳好，再将杯子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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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子倾向裴焕生，认真道：“你可以欠我的。但我不喜欢欠你的。金州放晴之前，我都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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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焕生眯起眼睛，他有些看不懂面前这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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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歪脑袋，想起自己在凉州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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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铜钱，一样可消人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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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升摇了摇头，他总觉得，他念着这个人两年，可这个人贵人多忘事，把他给忘了。这样细细算来，裴焕生欠他的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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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觉得自己，怎么着都不能答应这种一笔勾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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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上他在还裴焕生人情，实际上祝升暗地里斤斤计较，把这些算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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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焕生，这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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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州放晴之前，我都会在这里，等你要我来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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