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股气似乎由他体内而出，冲向了弯刀主人，卷起了深秋的几片落叶。随着风，它们再次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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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剑主人俯冲向前，似乎要对他拦腰一斩，被弯刀主人堪堪避开。弯刀主人侧身躲避，立定后马上跺地借力，横刀一发，朝着那人脖颈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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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这人似乎背后有眼，手腕翻转，用力一推，剑飞速穿进弯刀主人的胸膛。弯刀主人眼睛瞬间瞪大，不甘心地用力一甩，弯刀擦过剑主人的胳膊，刮破了他的衣裳。难得的，流出些血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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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刀主人脊梁一软，顺着墙靠着。今夜的冷风瑟瑟，穿过大街时像是在哀嚎。剑脱出身时，鲜血淋漓，像是被人遗忘的闸口，止不住地流。他以为这人要罢手，怎料剑主人又补上一剑，对着他的腹部。让他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全部吞进了肚子里。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剑主人，缓缓地，又很是费力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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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些，月光也透亮了些。方才顾着打斗，来不及仔细看剑。他这才借着月光，看清了那柄剑，上面烙着向上拱起的曲线，像一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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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吞了口血，血沫腻在他的喉咙里，他依旧难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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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主人注意到他的动作，以及他的目光。他清冷的目光洒在他身上，俯瞰着他，像看一只蝼蚁，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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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夜桥、祝升。”他垂着眼睛，语气清冷，补充道，“受人之托，来杀你，真是得罪。”他无奈地垂下脑袋，似乎真是在表歉意，手里的动作却在起势，像是要再补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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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刀主人趁着他没有落剑时，忍着痛意，哑着嗓子道：“从中原到这里杀我，你尽心。”他猛地咳嗽几声，似乎跟止不住的血一样，止不住咳嗽了。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吐出来的血沫糊了他满嘴，他狼狈不堪地瘫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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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嘶哑，说出来的话变得模糊不清，像是在唱什么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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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夜，水天边，晓梦愁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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