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宁妗蓉已经犯了困,纤纤玉手捏着颗白棋落下,已没了什么仪态,撑首在小几上掩唇打了个哈欠,眼睛都抬不起来:“陛下,您是打算和臣妾下一夜的棋吗?”
&esp;&esp;帐外两位彤史秉公执守,帐内她连榻都没上,与楚浔坐在小几上对弈了几局,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
&esp;&esp;“不想下就回去。”楚浔说着,随意将她一颗白棋吃了,又不给她送上绝路,掌中拢着几颗玉棋子,眼都未抬,语调也听不出情绪:“时辰够了。”
&esp;&esp;楚浔见她的思绪离了棋盘,索性自己执了白棋,淡淡道:“后宫又多养了几个,应付不来。”
&esp;&esp;楚浔应了一声,又道:“她也不去。”
&esp;&esp;大抵是出宫吧,楚浔想,左右他瞧她在宫里闷得慌,本就想带她出宫去。但这丫头不知道是不是因着上回被他驳了,这两日都没来寻他,若最后真不敢提,直接将她带出去便是了。
&esp;&esp;宁妗蓉也不再多言,给他行了个礼,便掀开幔帐出了内殿。
&esp;&esp;倏地,一声响雷自殿外响起,好似天光乍亮。
&esp;&esp;“今夜宿在偏殿,不必回。”
&esp;&esp;宁妗蓉轻笑了声,心底知道他要去哪,只转头又吩咐人去拿了把伞,片刻后也冒着雨上轿,回了长乐宫。
&esp;&esp;惊雷乍响时,雨露已屏退左右,独自在绣架前绣着又一遍的鸳鸯戏水,但不知是因为暴雨还是什么,搅得自己心神不宁,又有些急切,手上被扎了几次,渐渐心浮气躁。
&esp;&esp;眼下入了宫,本已觉得比从前好上许多,谁知此时还是犯了老毛病,指尖的疼让她恨不得一剪刀将绣布绞破。雨露盯着绣面,心说什么鸳鸯戏水,她就该给他那面歪歪斜斜地鸭子戏水来得。
&esp;&esp;廊外有宫人在雨声中跑来喊了句什么,她没听清,刚起身想去问问,那人却已带着一身的湿气迈进了暖玉阁的外殿,竹伞被交给了身后紧赶慢赶追上的陈公公。
&esp;&esp;今夜是宁妃,昨夜是江美人,前夜是云嫔。
&esp;&esp;雨露一双杏眼映着烛光,瞧不出困乏的意思,穿着素白的寝裙,怕冷,自己学乖披了外袍,及腰的青丝被乖顺地拨到身前。她迈步往内殿去,将绣架上的绣面转过来予他看了一眼,缓缓道:“陛下瞧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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