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如斯

吧，沉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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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后语气平静，叫人听不出其中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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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从容抬头，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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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姜太后冷笑了一声，抬手将案上的茶盏一摔，只听一声脆响，青玉盏碎裂在织金红毯上，连着茶水迸溅在雨露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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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被吓了一跳，却不敢向后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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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竟不知，那日选秀，倒是选进来一个狐媚惑主的？”姜太后站起身来，走下高台，头上珠翠琳琳作响，缓步到她身前来，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冷冷道：“老五送你入宫，倒是送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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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殿内针落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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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抓紧了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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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姜太后多年来并不参与到皇权之争中，不过是因为既想楚渊成事，又想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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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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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盈盈一拜，对太后叩了个头，一字一句道：“太后，入宫前，家父托臣妾向您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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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姜太后面色微僵，斜睨她一眼，转过身去踏上高台，语气生硬：“舅父做平安侯做了这许多年，没为吾做些什么，倒只会给吾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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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候也是姜太后的舅父，但太后纵然是在楚渊和楚浔斗得最厉害的时候，也没动用过侯府的一兵一卒，便是将安平侯府作为自己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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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现在她还可以倚仗的，也只有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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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渊既让雨露作为侯府的养女入宫，自她默许那日起，便已是与她同气连枝了。雨露看得清局势，一句话，将她对自己的敌意打消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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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绝不能与姜太后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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