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金合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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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言关上出租车的门，转身看向小区的大门，眼前的环境和记忆中不大相同，大门好像扩大了些，保安亭也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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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进小区，循着脑内的记忆走着。单元楼外新建了电梯。瑞言来到十九栋，她没有选择坐电梯，而是缓步走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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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模糊看不清的画面与当下的景象重迭，瑞言来到曾经的家门口，外面的铁门丝毫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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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尝试敲门，没有人回应。瑞言环顾楼道，对门不是从前的样子，可能已经换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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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意到铁门顶上挂着干枯的艾草和菖蒲。这里应该是有人住的，就是可能很久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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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言长叹一口气，故地重游，也只能到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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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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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低沉，略带疑惑的声音在空荡的楼道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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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言浑身一震，她僵硬转头，看见了与她隔着一层楼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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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晋穿着一身黑，身形高大挺拔，站在那里就像一株常青的松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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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言僵硬在原地，呼吸都变得缓慢。她就干站在那扇老旧的铁门旁，看着穆晋一步一步走上楼梯，最后来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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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晋以前不戴眼镜的。她透过镜片看向那双无数次出现在她梦境中的眼睛，那双她调整无数次都要相似的眼睛。内勾外翘，眼型是完美的平行四边形，内双藏住一部分黑瞳，瞳白比例适宜，看起来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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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头压得低低的，像是在忍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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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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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言敏锐觉察到这一点，她向后退了一步，低头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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