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狂热的欢呼盖过了所有侍卫的喝令之际,萝丝才第一次明白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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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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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旧难以置信地望着艾斯黛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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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老师暗示自己去推行那些法令,是老师主动请缨去执行那些律法,是老师说,她是至高无上的君主,无需忌惮他人或怀疑自己……为什么她成了民众的噩梦,艾斯黛拉反倒成了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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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公主想要大声辩解。想要戳穿坏人的面目。可她已经张不开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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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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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艾斯黛拉用给潼恩的魔药,如今也流淌在她的血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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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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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得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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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走到这里,众人仰望,万民膜拜。梦寐以求的画面就在脚下,艾斯黛拉却有些心虚地瞥向斜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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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福鸟,死活不肯靠近她,她只能杀了这鸟用魔法操控。其他人当然毫无察觉,不知道潼恩……能不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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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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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介意她……怀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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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恩暂时没有看她,只是遥望蓝天。什么时候会看向她呢?什么时候,那道利剑般的目光会从后面洞穿她的胸口,质问她:“艾斯黛拉,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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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丝本以为会匆匆结束的小型决策会议,最终演变成了三天三夜的选举大会和交接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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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恩很给她面子,直到仪式结束,才在空旷无人的花园中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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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黛拉停了下来,可她的心似乎装作没听见般继续沉浸在如水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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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穹清辉流泻,萤虫起起伏伏,盛放的蓝蔷薇蹭着她的裙摆。她斟酌半晌,挤出微笑:“你还记得我逃课那晚吗?和今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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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未免太不信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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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声打断了她。艾斯黛拉回头,没有那道锐利的目光,只有潼恩明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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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不会站在你这一边吗,我的未婚妻。”她一步便走到了艾斯黛拉身前,牵起她的手,轻轻吻了吻手背:“又当作家又当导演,还要流泪惹我心疼……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艾斯黛拉?在你眼里,我是个不亲自体会就无法共情普通人的混蛋吗?我是皇权无脑的走狗,不管民众的死活和帝国的利益吗?更重要的是,我有怀疑过你任何一句话吗,艾斯黛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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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黛拉怔然:“潼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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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用寄一封信,只用信上一句话,这件事就可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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