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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字眼，握紧拳头：“他们有一点为臣为仆的样子吗！他们恨不得来抢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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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黛拉微微皱眉：“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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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丝愤然又委屈：“当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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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黛拉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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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特最猖狂的人我已经帮您困住，原以为陛下不必再为此忧心……没想到仗着潼恩的功绩，其他人也蠢蠢欲动。”她摩挲着窗台上、指尖下盛放的粉蔷薇，将它别到了萝丝的衣领上：“我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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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太年轻，还没有习惯这个位置，感到棘手和犹豫都是正常的。我来替您解决这些东西……”艾斯黛拉缓缓半蹲下去，单膝跪地，艺术品一般雪白而优雅的十指，耐心替年轻的君主整理衣领和蔷薇。时间仿佛在她的指尖凝固，教堂里只剩下萝丝愈发平缓深沉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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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指缓缓离开花瓣，捧住了萝丝稚嫩的脸颊，就如捧着那朵娇艳的蔷薇：“您，只应在王座上稳稳当当地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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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丝凝视着她，然后学着她的模样，也略微翘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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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缓缓握住了艾斯黛拉的手腕，将脸更深地贴进了对方掌心，感激使那双眼睛极度的明亮和崇拜：“谢谢你，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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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爸爸给我留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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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丝走后的教堂，变得更加幽静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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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鸣不断，像一粒粒玉珠撞在彩色的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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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黛拉坐在最靠近大门的那排长椅上。大门紧闭，那里是整个教堂最昏暗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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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肘撑在椅背上，拳头抵着太阳穴，神情安宁，似乎只是闭目养神，小憩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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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睫缓缓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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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下，最深的阴影里，却是比阴影更加漆黑的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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