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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根结底，是因为听妈妈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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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吧……不过，这是因为我自己也觉得妈妈是对的啊。”潼恩认真解释：“只有了解现状才能最快地改变现状，解决问题。所以必须说实话。坦诚地对待自己知道的一切，才能更快地掌握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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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很多人顾左右而言他，知情不报，甚至胡编乱造。因为他们怕殃及自身。不怪他们。大部分人都没有承担风险的能力，必须明哲保身。但我可以。我是兰斯洛特的长女，我天资异禀，家境殷实，年轻气盛，不懂规矩。我是最有能力承担后果的人，如果连我也支支吾吾，浑水摸鱼，还能指望谁去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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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黛拉早已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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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恩的声音像水一样流过，流进心脏，灌满胸腔，她极力压抑舌根下的那句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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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能承担后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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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富贵逍遥一世，却离家万里，九死一生，冷嘲热讽铺天盖地，整整五年杳无音信，与世隔绝不见天日。侥幸回来，三百人的亲卫队只剩下一人，无论帝国还是家中都时过境迁，未婚妻改嫁他人，自己也伤痕遍体，戾气缠身，素来不喜脸上有半点脂粉，余生却要日日费心粉饰那道贯穿整张脸颊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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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后悔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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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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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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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黛拉话音未落，已经砸下斩钉截铁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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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莫名不甘心，不受控制地追问道：“阿兰一句谎话都没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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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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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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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可能？”潼恩挑眉，语气无意识放柔：“妈妈说撒谎就进不了天堂了，我一定不会撒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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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黛拉被逗笑了。她难以置信潼恩早已满手血腥，却还信这些东西，不可避免地带上几分讥诮：“你还想去天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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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见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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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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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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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黛拉莫名幻视自己像欺负小孩的毒妇，低下头，不太自然地摸摸耳垂，尽量若无其事地带过话题：“那……等你老了再撒谎，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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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恩不屑：“我才不会老呢，我一辈子都年轻气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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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黛拉失笑：“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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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恩：“我就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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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黛拉：“是人都会变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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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恩：“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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