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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看星星？”潼恩轻轻拍了下奥蕾莉亚的肩，语气快活：“多好看啊，比在城里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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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着看，奥蕾莉亚，躺着看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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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黛拉尚未搭话，对方又自顾自地仰躺在地。她没有怎么思考，那个纠结的问题似乎吸走了她所有精力，她本能地跟着潼恩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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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汉灿烂，天地仿佛一下辽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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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钻进的不再只是薄荷气息，还有花草泥土的清香。一只萤虫被她的动作惊起，又在她附近的草叶上落下，草茎受力微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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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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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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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风带走了自己的声音，暗自惊觉之际，风已带回潼恩的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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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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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恩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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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种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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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自己一旦答错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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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受错觉干扰，向来实话实说：“我说了多少遍我有喜欢的人啊。我只是看你输了，怕你难过……虽然你是个坏女人，但还是帮了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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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潼恩式的回答，坦诚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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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骤然轻盈，艾斯黛拉忍不住轻笑起来：“输了，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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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不符合艾斯黛拉形象的回答，在说出口之前，她没有衡量要不要这么说，没有思考更合适的措辞，没有计划说出这句话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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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有比它更贴近艾斯黛拉形象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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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句，是真正的艾斯黛拉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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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恩惊异瞪眼。对她来说，输给另一个人就是天塌下来的大事……怎么还会有“怎么样”这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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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那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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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把想法全说出口，只问：“输了……不会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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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绝佳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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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黛拉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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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谈到了输赢之问，她这次必须抓住机会……一瞬间，脑海闪过了千百种方式。如何灌输？如何影响？如何侵蚀……这可是她在大庭广众下连输四场创造的难得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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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慢地眨了下眼：“我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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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轻，因为没有背着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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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过头看向潼恩，对方果然目瞪口呆：“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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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黛拉笑道：“他心里埋怨我，当众输给他，正好让他发泄一下。而我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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