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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抓耳挠腮狼狈万状，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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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黛拉眼如月牙，笑眯眯道：“你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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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你当我和小屁孩一样心脏咯嘣脆？”潼恩噌一下坐直了，将棋子复归原位：“下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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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跳棋吗？不就是跳来跳去吗？不就是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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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特渴望赢，但也不怕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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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恩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棋盘，眉头始终微皱。脑海中刚才观战时瞥见的零碎画面便是她唯一可以借鉴的经验，实在是……太不连贯，太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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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艾斯黛拉每次连续十几步的长途跳跃。淡粉的指尖轻捏猫眼似的金黄圆珠，在小屁孩的绝望啜泣中一起一落，仿佛优雅华丽的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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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做才能像她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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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恩冥思苦想，对着此刻仍旧空白的棋盘，心里构建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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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尽脑汁，思前想后，然后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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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重复一样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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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次还是一样的认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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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棋手心想，从始至终没有看过棋盘一眼。对手盯穿了棋盘，她的目光却一直在对手脸上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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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潼恩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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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长巡街时可以一秒察觉阁楼中窗帘缝透出的目光，大小姐聚会时可以瞬间回头抓住人群中偷看自己的少女，但在下棋的时候，敏锐异常又心高气傲的天才就会变回不时挠头的笨蛋小狗，任人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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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五年前……甚至十年前，都没有任何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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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黛拉微微翘了翘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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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下，五指死死攥紧睡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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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美好了，面前的人还是潼恩，只是潼恩。不是圣殿骑士长，不是兰斯洛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能力，没有地位，没有独立的资格，是最最下贱弱小的奴隶。只有她。只有她这个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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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她之外，别无所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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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杂着不安的卑劣快意涌上心头，纵使不安，终究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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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有什么不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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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得的……都是她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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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深深嵌入了大腿肌肤，无法言明的情绪如疯狗般撕咬心脏。是兴奋还是怨恨更多呢……她没有想清楚，但嘴角已经高高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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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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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恩猝然抬头，艾斯黛拉瞬间别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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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对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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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的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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