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北境的烤雪鸦,喝了北境的断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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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潼恩闭上了眼睛,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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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妈的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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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装的事多了还是有点好处,翻翻捡捡几分钟就能产生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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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了个身,捂住软软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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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安静,床铺柔软,要说还有什么地方影响她睡眠,就是这个莫名其妙的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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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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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到一分钟,手掌下的人扭动起来,挣开她不说,还踹了一脚。然后火速钻进“艾斯黛拉”怀里,委屈地叫了声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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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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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一脚还不够?告什么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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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潼恩屏息凝神,好在艾斯黛拉并无反应,大概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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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崽子也没再坚持,委屈地将脑袋埋在妈妈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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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恩翻了个身,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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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并不踏实,她好像只睡了五分钟,双眼猝然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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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始终时隐时现地回荡着窸窸窣窣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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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小兔崽子的呼吸声还要微不可闻,但正因此,更加不容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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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东西……在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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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先暂且不提,她脖子上这双手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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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黛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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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尚不清醒,本该闭口不言的名字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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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对方睡梦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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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恩反而被黑暗中自己的声音彻底惊醒,屏息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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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温热的呼吸轻轻喷吐在后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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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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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又开始发烫,潼恩一阵心慌,正要坐起,忽然意识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小兔崽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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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夹在她们中间,艾斯黛拉怎么可能贴她这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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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个也不是艾斯黛拉,而是个酷似艾斯黛拉的坏女人,怎么可能这么亲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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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证充分有力,潼恩抓住对方的胳膊,过肩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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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电流闪过,手掌瞬间外焦里嫩酥麻刺痛,潼恩“嘶”了一声,就听耳畔传来艾斯黛拉的轻笑:“怎么了,阿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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