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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讨厌被人利用，但还是把自己的玉牌给了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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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那个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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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月，我帮你全是因为莹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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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绒说翎九在后世救了她，那我也不介意，给翎九的祖父助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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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月没有言语，甚至没问那突兀说出的名字是谁，只是接过玉牌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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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方的反应，我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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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老祖神会告诉沉月些许事情，一番试探后，终究还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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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亲历者，除了我，没有一位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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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神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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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说出那句我耳朵都听出茧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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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最执着的是你风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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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朝露城，又忘记过了多久，再一次感受到师姐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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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酒壶，寻着走着，来到了石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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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迎舟亭，瞧见桥上的两位，第一次感到天道的戏耍和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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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如旧，而她身边那女子，墨发如瀑，身长玉立，穿着红衣战袍，扬眉浅笑，神采间得意非常，让我恍然以为重逢了故人，失了几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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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翎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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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眠，这是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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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向我介绍，还不忘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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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染台回来后，她容貌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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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变了很多，简直与翎九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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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仔细端详后，才觉得其实只有七八分神似而已，想必是对方身体里那半架凰骨，五分骨相十分皮相，所以乍一远看，以为是同一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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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过招呼后，我更加确信对方不是翎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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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凰鸟，才不会对我如此恭敬，那丫头瞧我时，不是像看仇人般怨我拐走莹绒，就是带着轻蔑和嫌弃，鄙视我往日行事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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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九从不会尊敬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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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赤鸟南枝并无好感，师姐察觉我的态度，感到反常，支开赤鸟南枝后私下找我：“记得从前，我们三日征战魔域，你待南枝并无这般疏远，今日为何这么大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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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气？我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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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我的脾气，不清算旧账，把赤鸟南枝打死，已经算是宽仁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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