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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破虚笔，困惑于对方怎么还会记得莹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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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坦白，因为他身负混沌气运，所以天道无法在混沌法则内干涉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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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除了你，就只有我记得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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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件很孤独的事，我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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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阿祖，他用过改元阵，能察觉天道的篡改，还有妖神殿的堃玉，鸿蒙法宝东皇钟会庇护他免于天道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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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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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知道和不知道，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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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已经闭关的老头，一个是神祇殿的死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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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来说莹绒只是个称呼，不能花下喝酒闲聊，也不能感慨往事追忆，要是阿华妁能记得，我或许还能去叨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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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结果依旧是，我再也无法同任何人说起那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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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有任何人懂我的情感，感慨和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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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朝露城，我听见戏楼传来吱吱呀呀唱曲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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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又想，还是提酒去会一会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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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戏楼中是虚幻盛景，唯有坐在中间茶桌的那位，才真切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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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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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酒壶甩到茶桌，碰倒了燃起的线香，勾小手指把线香扶正，见对方没理会我，也就不再不知趣地说什么，一脚踩茶凳上，抱膝，喝酒吃糕点，看台上那出已经演绎无数次的折子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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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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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霜偶尔会悄悄地来朝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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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我自作多情，以为是专程找我。几次后发现，师姐拎着糕点直奔戏楼，点支香，幻化出当时唱戏的盛景，在熙熙攘攘热热闹闹吱吱呀呀的氛围中，等到糕点从热变凉，便出门去那石桥上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夜过去后，便不声不响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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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托腮，问出每次对方来，我都要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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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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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不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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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我还是毫无厌烦，每次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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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执着，大抵是想通过这，来提醒师姐——你忘记了一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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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你从前寸步不离，宁愿舍弃神位，与神祇殿为敌，甚至与天道对抗也要相守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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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你如今忘得干干净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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