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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挥五拳就能折断一株千年的梧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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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祁岈桓昏了过去，她越发使劲儿，几十拳下去，谁知那树皮只裂了一条缝，翎九气喘吁吁翻个白眼，吐槽这皮也太厚，究竟活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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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全是血，最后实在遭不住，她化为原型想要啄那树皮，谁知柳妖狞笑：“就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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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妖变回人形，甩开祁岈桓，一金色符纹在他手上悬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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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九知道是个符诀，可认不出是什么用的，就愣了一秒，躲也没躲掉，被那符纹伸出的金丝线困住双足和翅膀，怎么挣脱都没法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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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云鹤城三万百姓简单，可炼化他们的精魄让我有些力不从心，若吃了你，便没有这担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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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九知道了他的意图：“屠杀生灵乃是大戒，你就不怕天道惩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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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笑话，这是因果循环，是他们祖宗欠下的恩情，现在得报答！”，柳妖很是激动，他好像胜券在握，说话也缓慢从容了，丝毫没有之前的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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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云鹤城是如何来的？千年前人间大疫，是我主子救了数千人，他们病好后离开枫林也就罢了，还偷走了主子养的两只仙鹤，以铜水浇筑后立在城墙，说什么能祈福，主子宅心仁厚不予追究，可就因为这两只仙鹤被女娲族人认出，主子才被带走，最后被逼入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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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族？翎九眨眼：“你主子是风清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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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妖并未回答她，对方用仅剩的左手臂捧起那蕴华灯，背影在翎九看来很是扭曲，就像是悬崖上横长的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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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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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飘起雪，翎九试图强冲离开阵法，却屡屡失败，累的变回人形。因双手双脚被绑住，也坐不得，只能叉腰站着大喘气，被迫听柳妖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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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回来后，修为全无，她跪下求我帮忙三件事，一是杀了她，二是把她的元神汇在蕴华灯莲叶中，三是让我看好蕴华灯等巳月复活。那天…也下着这么大的雪，她就躺在这里……躺在血泊里，笑着对我说，阿柳别哭…别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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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妖缓缓俯身，侧脸贴着土地，独臂却指向天空，手指变成枝蔓，接住纷纷落下的鹅毛雪花变成白色，像是个向天祈福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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