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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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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腿是为了确保不能离寨，表示守护枫林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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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九意识到老陈误会了她的问题：“我不是问这个，能好好走路不好么？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变成瘸子？主事就那么重要？大不了不做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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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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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看向翎九，不知是不是翎九错觉，竟从对方眼中看出几分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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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有没有不顾性命也要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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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性命也要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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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九想了想，父君母后和哥哥姐姐们……，不过他们都不需要她保护，各个法力地位都比她高，真遇事儿了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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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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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九如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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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寨主有了这么一位人，那时候便会明白老朽的选择了。一条腿而已，比起珍重之人，算不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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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答案和没回答不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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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翎九也没打算追问，还是傻刀私下告诉她，老陈年轻时喜欢游历，十八岁就离开了枫林寨，也在外谋了官职，只是二十八岁那年忽逢大疫，他抱着染病的大儿子和妻子回来，却得知只有主事才能入古枫林取红霜月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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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正是枫林寨主事头七，因为要断腿的缘故，下一任迟迟没有人愿意担当，拐杖放在祠堂没人拿，老陈为了救孩子，直接从屋顶跳下摔断一条腿，成了枫林寨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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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这桩往事，翎九算是明白，为何琅简会同情老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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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游历的人自愿断腿，从此便只能呆在此处，以寨子为牢笼自甘困在其中，身体上的疼痛倒是其次，精神上的煎熬才更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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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老陈，本想安慰些话语，可见对方脸色坦然自洽，倒也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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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开阔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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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十五人家的小村落，门口摆了个石头阵法，翎九觉得图样忒熟悉，想了半天才记起来，在风妙表姐的屋前，也见过刻着这图案的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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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女娲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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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九按住老陈拐杖：“你说的那神仙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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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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