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我师弟也只是为了维护我而已,其实我识别不出人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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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识别不出人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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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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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九心里火气下去大半,背好葫芦,微微倾身,侧头打量琅简眼睛,抬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见人一笑,吓的跳起来,很不好意思地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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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冒出汗,她搓了搓裙摆,心想琅简笑起来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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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琅简并未对她的试探感到冒犯,反而耐心解释:“九霸王,我能看见你的动作,只是不知你的容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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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至此,翎九刹那便明白了:“你的眼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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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凡人一样,修行之人也会有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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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又与凡人不同,修行之人看不见的话,只要稳定源源不断的释放自己的灵力,就能感知到周遭一切的变化,细枝末节之处甚至比用肉眼看到的还要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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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到上仙的修为,更可察觉千里之外的异动,不过大部分上仙没有这么闲,懒得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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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毕竟丧失了看见的能力,他们眼中的视野,就像黑灰影勾勒的图块,虽然能感受变化,却无法看出表面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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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八百年前,对方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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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带她挑选衣服,上戏楼看戏,去河边赏烟花,她记得那时琅简的眼睛明亮清澈,像是星辰下的湖泊,灵动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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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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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九原谅琅简没认出她了,此刻只想追问对方眼睛为何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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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时不小心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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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简表情并无不忿,清清淡淡的态度,仿佛在说今天春风和煦这般寻常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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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琅简不愿说,翎九也不强迫,毕竟修行之人活那么久,谁都有一两件不愿其他人知道的隐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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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见琅简认真倾听,神色还带着几分笑意,只是眼睛黑如深潭无甚光华,翎九忽然觉得窘迫,仓促不安捏着手,琅简瞎了,知道这个消息,让她觉得之前自己所有的逼问都太过分,也理解为何那祁岈桓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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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些休息,去后山的路我熟悉,明日再来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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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拽着傻刀,逃似的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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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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