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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安便让人给应殊亭传话，离宫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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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经过两回清洗，都安分下来，若有再闹事者，自然难以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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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策马离京，疾驰大半日，至先帝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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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已晚，两人寻了住处住下来，隔日天亮后，两人携手入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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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与明帝合葬，至死都是明帝的妻子，至于惠帝陛下，无人再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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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恭谨地叩首，待起身，颜执安满怀愧疚，皇帝则十分痛快地承认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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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我立后了，立了左相为后，是我缠着她，您要骂就骂我，梦里来骂我也成。你放心，我不会杀安王的。并非是我不恨她，而是我知晓您也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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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为了您，我也会让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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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左相的看顾与监督，我会做个好皇帝的，不懈怠不玩乐，亲贤臣远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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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愧疚的人听到此处，不免笑了起来，拍拍她的脑袋，“不准欺骗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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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自己跪着，闻言抬头看她：“我喊夫人喊了母亲，你还没喊我母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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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情真意切，颜执安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羞得难以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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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胡说。”她还是嗔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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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不过比她年长两岁罢了，这句母亲怎么也喊不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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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起皇帝，道：“我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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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落荒而逃，循齐得逞的笑了，转而看向先帝灵位，收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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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皇帝出来，已是午时，两人随意用了些午饭，打马去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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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颜执安很轻松，看着坟茔，良久不语，循齐开口便问：“疯子，你回到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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