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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皆是我的职责。你不能挡在我面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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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能？”循齐不以为然，“在我心里，你不是臣下，你是我的妻子，足以生死与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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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执安涩然，想用君臣那套话去哄她，让她下回切莫犯险，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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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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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听你的。”循齐摇首，“我可以做你的依靠，但无人信我。我只是年岁小罢了，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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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先帝将你托付于我，为的便是我可以护着你，可到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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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脸色发白，坚持道：“您曾经说过，命虽重要，可人这一生中有许多事情重过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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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颜执安都不记得了，她虽说年岁小，不好糊弄，所以，颜执安每回故意往大道理上扯，说得神乎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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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说，我便说，你是天子，不可让自己陷入困境中，旁人死，不过一条性命罢了。你若出事，朝廷大乱，会死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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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他们死不死，朕不管，朕只知晓，你不能死。”循齐嘀咕一句，抬手捂着自己的手臂，理所当然道：“院正让我好好修养，接下来辛苦你了，这回伤口比腿伤还要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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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半真半假，颜执安挑不出毛病，但院正说的话，没法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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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躺下再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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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摇首，“睡不着。”手臂疼得发麻，躺下来也难受，她往外看了一眼，道：“你还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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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了，我让人将奏疏搬过来，你先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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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循齐痛快地答应下来，这是她盼来的一幕，自然不会拒绝，她又改变主意：“我再躺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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