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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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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颜执安不勉强她，自己先起身，随后去扶她，她反握住颜执安的手，忽而说：“你会觉得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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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执安低头，对上她的眼睛，试图想要看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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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累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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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凝神，脸色在灯火映照下略显苍白，她的唇角动了动，似乎很难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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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执安便坐下来，不催她，静静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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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有些恍惚，莫名觉得犯困，可她还是想说出来，“照顾我，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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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执安侧眸，脸色微变，“陛下是不是闷得慌，开始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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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循齐抬首，下一息，颜执府抚上她的脸颊，力道柔和，带了些安抚的意味，她不得不抬头对上颜执安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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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四目交接，颜执安便收回手，“你是皇帝，肩负万民，为何会将自己想成累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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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呢？循齐也说不上来，突然这个念头就闯入脑海里，生根发芽，扰得她心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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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执安望着她，已然很多年没有见到她这般无助了，像是有什么在砸自己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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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华阳的事情让你惊魂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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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循齐再度否认，心口不定，颜执安不得不说：“觉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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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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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执安笑了，道：“该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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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手递给循齐，循齐依旧握着她的手，借着她的力量站起来。颜执安望着她，道：“哪里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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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抿唇，沉默如初，她又说：“闹什么呢。自己给添麻烦，知道吗？庸人自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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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难得没有反驳，收敛自己锋利的爪牙，握紧她的手，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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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执安说：“你明日去议政殿做事，免得你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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