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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是不像，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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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这是你口中的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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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老老实实道：“疯子说的，她说一眼就看出是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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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执安明白过来了，金陵城内有段时间确实出现不少赝品，因为真迹在她手里，不少人去买了赝品，反而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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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是出自疯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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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额，扫了循齐一眼，“跪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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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会让你知道，你错的有多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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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出去喝酒，你跟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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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执安出生尊贵，行走至今，顺风顺水，不知贫困不知窘迫，但她觉得，人至死都不该行偷盗、鬼祟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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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的行事，都已成为过去，她不愿去追究，但她需让循齐明白，临摹字画是一种高雅的行为，不该与鬼祟沾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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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茫然，却是不解：“我画得不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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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心性单纯，只觉得自己功夫不到家，而未从根本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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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执安略有几分不耐，可又见她茫然之色，不由顿了顿，道：“循齐，疯子教你临摹书画是给你求生的本能，但你要知晓不可取。她临摹书画以假乱真来养你我，我心中感激，但如今，你不需要这么做了。我也需告诉你，这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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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立足于世，仰望于天地，各有其志，生有傲骨，不该为三两银钱而弃自己的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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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当有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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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对上母亲无奈的眼睛，张了张嘴，默默摇首，“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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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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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她智珠在握的得意消失得干干净净。她道：“临摹字画拿去售卖，以假乱真是违法之事，你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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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懂了。那我以后不临摹便是。”循齐乖巧地点头，朝对方粲然一笑，“我也不喜欢临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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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执安气个仰倒，循齐目光盈盈，要多孝顺就有多孝顺，“罢了，你懂了即可，自己去练字，不用你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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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脸色骤变，痛苦道：“我还是跪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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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总比练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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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执安眉心微动，似乎从中看出名堂，笑呵呵回应：“那就多练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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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生无可恋地看着他，试图去撒娇，外面响起无霜的声音，“家主，原山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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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还追到家里来了。”颜执安烦不胜烦，忍不住又剜了循齐一眼，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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