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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颔首：“去，我母亲就去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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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怎么喊得那么正式，你们关系不好吗？”十七娘听出些名堂，可能是刚认回来，母女二人关系生疏。她便说：“我们这里称呼阿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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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循齐咀嚼这个称呼，吴侬软语，倒有几分亲昵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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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粲然一笑，“我知道了，明日我阿娘去，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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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路口，十七娘抱着妹妹走了，循齐目送她们离开。颜家的宅子里，灯火通明，湖面上映着灯火，影影绰绰，可见大家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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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富贵者，纸醉金迷，贫困者，艰难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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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贫困至富贵，她像了做了一场梦一般，极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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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提着灯回到云波阁，深夜的湖上烟雾缭绕，此刻去看，雾水朦胧，更似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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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开窗扇，眺望湖面，随后一双手按住窗扇，“不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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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执安的声音带了几分几分柔和，细细去听，与‘阿娘’二字倒也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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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收回手，关上窗的颜执安忍不住莞尔，“你与十七娘一道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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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邀我去斗诗会？”循齐据实以告，想起十七娘英气的面容，憨态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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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诗会？”颜执安好看的眉眼皱在一起，“金陵何时有斗诗会了。我只记得明日是一场取贤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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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本是南边金城，衣冠文章，天下才子一万，金陵独占八千。故而，颜氏招贤纳士，每年都会举办举贤席，若真有才学一品者，举荐入朝，日后便是金陵颜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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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疑惑，小脸皱在一起：“是要斗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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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与你说是斗诗？”颜执安哭笑不得，伸手掐了掐她的包子脸，“明日带你去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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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不躲，随她掐，认真地看她一眼，然后低下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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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执安道：“去休息，明日不需早起，我不喜欢早起，上朝是没有办法，但回来这里就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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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执安不是勤快人，养尊处优，更喜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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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回去了，一步三回头，望着灯下如玉的女子，声音清珞如玉石，她在那双水色漾动的眼眸里看到了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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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步，跨出门，循齐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颜执安面上的温柔跟着消失殆尽，随后在坐榻上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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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霜寻机而进，将一叠情报递给左相，“这是明日赴宴的人，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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