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一杯暖身?”
凌天挑起银壶,为她斟酒。
他的玄色广袖滑落半截,露出手腕上那道浅粉色的疤痕。
那是半个月前,他亲自猎来九色鹿皮做聘礼时,不慎被猛虎抓伤的痕迹。
苏媚儿接过酒盏,目光落在了他中衣领口露出的平安符上。
那是她三日前,冒着大雨,去观音庙为他求来的。
子时,更漏声声。
凌天从袖中摸出一个锦盒,小心翼翼地打开。
孔雀蓝丝绒上,静静躺着一对白玉铃铛。
铃铛被雕成了九尾蜷缩的狐狸模样,精致可爱。
“儿时总梦见一只九尾狐狸蹲在屋檐。”
凌天轻声说着,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后来,我便命匠人雕了这对铃铛。”
他将铃铛系在苏媚儿脚踝。
冰凉的玉质,贴着她细腻的肌肤。
“如今方知,原来是等着赠你。”
凌天凝视着苏媚儿,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情。
惊蛰后的雨,淅淅沥沥。
雨丝缠绕着粉嫩的桃瓣,坠入砚台。
墨香弥漫。
苏媚儿执笔写字时,手腕忽被温热的掌心裹住。
凌天握着她的手,在账本上批红。
朱砂鲜红,顺着“布施三千石粟米”的字迹蜿蜒而下。
“今岁春汛来得早,城南粥棚该添些御寒的姜汤,再备些蓑衣。”
凌天轻声说道。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喧闹。
七八个稚童,举着燕子纸鸢,欢快地跑过回廊。
笑声清脆,如银铃般悦耳。
凌天搁下笔,唇角微微上扬。
“去年栽的樱桃树,该结果了,夫人可要同去?”
话音未落,苏媚儿已提着裙摆,跨出门槛。
石榴红的披帛,如流霞般飘逸,扫落了案头几张桃花笺。
树影婆娑。
凌天扶着梯子,仰头望着树上的苏媚儿。
“小心枝桠划伤了手。”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
苏媚儿将最艳的那串樱桃,衔在唇间。
她俯下身,果香与发间的茉莉花香,一并坠落。
青石板上,碎开的浆果,如胭脂泪般鲜红。
染红了凌天雪白的杭绸直裰,也染红了他眼中的柔情。
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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