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提点”他,不必过分正直实在。他也不是不明白工作中那些推卸的话术和做法,只是每次面对状况,他还是情愿自己承担,胜过做那些小动作。就算之后愈加受到使唤推托,终究出力而已,却能避免其它难以招架的麻烦,他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好。
不是不知道交际的规则,可是如果要自己选择,难免又懦弱地做出了令自己舒适的选项。
他有时会想,自己好像那只不愿进化成雷丘的皮卡丘。明明知道进化了,才更有利于在社会上生存下去,可他却还是固执地不愿去做。
他倒也不是不想变得成熟。
说固步自封也好,用已知的方法或者固有思维应对,即便不会有进步和突破,但至少不会出丑,不会做无用功,或者给别人增加困扰。对于不够机敏的他而言,这是在大城市生活,最为安全的做法,是他务必清醒保持的,对迟钝的自己的,自知之明。
连续五年的销售冠军,人缘极佳,做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美男子,是和他截然不同,适合于这个社会生活的优胜人才。
情人节的下班后,空荡荡的公共办公区,安达双手递上本田小姐托自己转交的巧克力时,他看出了黑泽瞬间流露出的震惊和欣喜。
外露的情绪稍纵即逝,黑泽很快便恢复成平常自若的样子,玩笑般抛给安达一小盒完整包装的混合巧克力。安达惊喜地再次确认,回应了对方一个全然开心满足的感谢——带着他不自知的可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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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套搭配完美,笔挺合身且质感奇佳的黑se西装,熨烫服贴、成se崭新的衬衫,锃亮时尚的尖头皮鞋,就连递给安达带来的东西时,手腕上露出的袖扣都格外jg巧别致,更不要说他甚至还阔绰地开来了辆高级轿车,停在了楼下。
但无论如何,这位b自己年轻四岁的学弟兼同乡,依然完全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
野岛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步入安达原本就不算宽敞的房间,显得地方愈发小了起来。
印象中上一次看见野岛,还是多年前,自己启程东京奔赴大学的那天——出乎意料地,这位早已没有私下联络的旧友,居然也特地来为自己饯行。
野岛周围环伺了一圈,在坐垫上坐定,看着安达在厨房手忙脚乱地烧水。他端正不到两秒,仿佛有些压抑似地,上身后仰,右手微微撑住地板,左手把打得漂亮的领带结拉开了一点。
“抱歉,让你久等了。”见安达从厨房出来,野岛赶忙又端坐了起来,他啜饮了一口被端上的红茶,就听坐在他对面的安达,忙不迭地感谢道,“真是太麻烦你了,帮忙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居然还买了这么贵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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