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天空。张良奋笔疾书,将皇帝的口谕一字不漏地化为一道道墨迹淋漓的密旨。
“陛下,”张良写完最后一笔,将密旨呈上,“此计已成,只待云溪入彀。然,麟儿尚在云溪为质,一旦战端开启…”
宁晨接过密旨,加盖玉玺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眼神冰冷如铁:“朱标若敢动麟儿一根头发,朕便屠尽他云溪朱氏满门!姚广孝想用麟儿当护身符?朕就让他看看,这护身符…也能变成催命符!传旨吧!”
沉重的玉玺落下,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如同战鼓擂动的前奏。
长安城的旨意,如同长了翅膀,飞越千山万水,数日后便抵达了云溪的金陵城。
明王府的书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宁晨那份措辞看似通情达理、实则暗藏机锋的回复诏书,正摊开在朱标面前的桌案上。烛火跳动,映照着朱标那张苍白而焦虑的脸。
“宁晨…拒绝了出兵相助?”朱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诏书边缘,目光扫过下首的徐达、常遇春、朱棣,最终定格在阴影中如同枯木般静立的姚广孝身上。“但他…准许我们借道北阳三城?”
“哼!”常遇春猛地一拍椅子扶手,眼中凶光毕露,“宁晨老儿,好大的架子!分明是瞧不起我们云溪!说什么北疆需重兵布防,难分兵助剿?放屁!我看他就是怕了!不敢跟金狗真刀真枪地干!只敢龟缩在长安城里耍威风!”
徐达眉头紧锁,那份诏书他反复看了几遍,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拒绝出兵,在他的预料之中。但这痛快地允诺借道…反而让他心头那股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沉声道:“殿下,夏主允诺借道,看似给了我们方便,可这条件…只准走北阳三城一路,还严令不得滋扰地方,不得延误期限…这分明是画地为牢,要把我们这十万大军框死在一条狭长的通道里!其中…怕是有诈!”
“有诈?”朱棣年轻气盛,此刻眼中却闪烁着与其年龄不符的锐利和野心,他接口道,“徐帅,宁晨再奸诈,他总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撕毁自己亲口允诺的借道条约,攻击一支打着讨伐金寇旗号的友军吧?”
“除非他宁晨不要脸面,不怕被天下人戳脊梁骨!我看,他是既想撇清关系,又怕我们赖在他境内不走,所以才定下这些苛刻条件!”
他转向朱标,语气带着一丝鼓动:“大哥!机不可失!夏主既然允了借道,这就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十万大军光明正大进入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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