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啊,一晃眼,这天下也太平了几年。老臣…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宁晨正琢磨着怎么破张良的棋局,头也不抬:“讲!跟你我还藏着掖着?”
萧何放下手里的暖炉,眼睛看向宁晨,带着点长辈的关切:“大王如今…正值春秋鼎盛,可这江山社稷,总要未雨绸缪。不知大王…对接替大位的人选,心里可有个章程了?”
宁晨捻着棋子的手,在半空中顿住了。
他沉默了几息,才缓缓落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半真半假地打趣:“萧何,你这老小子,怎么?是觉得寡人这把骨头也快不行了?急着催寡人交代后事?”
萧何连忙摆手,急得咳嗽起来:“咳咳…大王折煞老臣了!是老臣…是老臣僭越,说错话了!大王恕罪!”
“行了行了,”宁晨笑着给他拍背,“跟你开个玩笑,还当真了。无妨无妨。”
他收敛了笑容,目光在张良和萧何脸上转了一圈,带着点认真的困惑,“说实话,这事…寡人还真没怎么细想过。总觉得还早。怎么?你们俩老家伙,是不是私下里琢磨什么了?说来听听。”
张良和萧何交换了一个眼神。张良放下茶杯,缓缓开口:“大王,此乃国本,臣等不敢妄言。”
“但依礼法伦常,虞夫人乃大王正室,母仪天下。宁远公子,乃大王嫡长子,年已十岁,聪慧仁厚。听闻…大王这些年,一直暗中遣人护卫在临江左右?”
宁晨点了点头,眼神有些复杂:“嗯。许褚挑的人,都是好手。远儿…在那边还好,跟着个老秀才读书,身子也结实了不少。”
提起儿子,他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思念和愧疚。
萧何接口道:“既如此,臣等以为,宁远公子,实乃继承大位之最佳人选。名正言顺,亦不负大王与虞夫人。”他说得很直接。
宁晨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重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包含了太多东西。
“我知道…你们说得对。论嫡论长,只能是远儿。宁安(霍小玉之子)才将将五岁,宁康(王昭君之子)更小,路都走不稳当…只是…”
他顿了顿,眉宇间满是愁绪,“虞姬她…你们知道的。她恨我当年利用远儿,带着孩子远走临江,就是不想再沾这皇家的浑水。我若强行把远儿接回来,或者派人去教导他帝王之道…她会怎么想?”
“她性子外柔内刚,若是觉得我又要拿远儿当棋子,情急之下…真带着孩子远走高飞,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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