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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的后背重重撞在布满散热孔的金属立柱上,脊椎传来刺骨的寒意。细密的金属网孔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正贪婪地吮吸着她身上的热量,冷汗瞬间凝成冰珠,顺着战术背心的褶皱滑进腰际。她颤抖着摸向腰间空无一物的枪套 —— 半小时前,那把电磁脉冲枪在迷宫般的伺服机房里卡壳报废。最后一次扣动扳机时,枪膛里迸出的蓝色电弧照亮了墙上密密麻麻的线路图,那些扭曲的线条突然活过来似的,在视网膜上投下诡异的重影。
对方周身萦绕的幽蓝数据流如活物般扭动,在昏暗的应急灯下勾勒出半透明的人形轮廓。那些由 0 和 1 编织的光带正不断分解重组,脖颈处闪烁的二进制代码如同溃烂的伤口,每一次明灭都伴随着高频电流的嗡鸣。林晓注意到对方左肩位置悬浮着破碎的程序片段,像被撕碎的记忆残片,其中一段反复浮现的「ERROR 404」字样,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着周围的数据流。
“你究竟是谁?” 林晓的质问裹着铁锈味的喘息,声带像是被塞进了带倒刺的齿轮,每一个音节都在喉间撕扯出血痕。她的喉结随着剧烈的吞咽动作上下滚动,脖颈暴起的青筋在冷蓝光线下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后背紧贴着布满冷凝水珠的合金管道,右手如蛇般缓缓探向身后,指甲深深掐进管道接缝处凸起的螺纹里,金属冰凉的触感顺着神经末梢炸开,像一剂强心针将涣散的意识重新钉回躯壳。
冷汗浸透战术服的透气内衬,顺着尾椎骨蜿蜒而下,在大腿内侧晕开深色的蛛网。悬浮在半空的机械瞳孔突然发出高频嗡鸣,六边形阵列的虹膜急速旋转,暗红色扫描光束如实质般掠过她颤抖的睫毛,将毛孔里渗出的冷汗都解析成二进制的数据流。林晓甚至能听见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涌的轰鸣,在这片寂静得能听见纳米尘埃落地的空间里,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倒计时的鼓点。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液压装置启动的轰鸣,金属齿轮咬合的刺耳声响如同一把生锈的锯子,在密闭空间里来回切割着神经。林晓猛地压低身形,膝盖重重磕在碳纤维地板上,疼得眼前炸开金星。防护面罩内呼吸面罩的橡胶边缘硌着颧骨,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进战术服领口,在纳米纤维布料上晕开深色痕迹。她伸手扶住身旁的管道,却摸到一层潮湿的粘液,指尖传来的异样触感让她心头一紧 —— 这绝不是普通的电子尘埃。
抬头望去,原本漆黑的走廊尽头亮起幽蓝的警示灯,如同一双恶魔的眼睛在黑暗中缓缓睁开。液压装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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