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神经炸开,仿佛整只手都被塞进了凝固的沥青,又像是被无形的荆棘死死缠住。
十二地支纹路里渗出的血珠不再流动,在零下二十度的寒气中凝结成暗红色冰晶。冰晶表面浮起细密的裂纹,如同千万张破碎的蛛网,每道裂痕都在缓慢延伸,折射出无数个扭曲的自己。他惊恐地发现,那些裂纹深处,竟隐隐有一双幽绿色的瞳孔在闪烁,正透过时空的缝隙凝视着他。
随着裂纹蔓延,半透明的冰晶里渐渐浮现出人脸轮廓。那些扭曲的五官像是被无形大手揉捏过的蜡像,凹陷的眼窝里渗出黑色黏液,干裂的嘴唇开合间却发不出任何声响。林晓惊恐地发现,每张人脸都穿着现代服饰 —— 有的戴着 VR 眼镜,有的攥着老式手机,还有个女孩脖颈处缠着半截断裂的数据线,而他们脖颈后方,赫然印着与自己罗盘上相同的地支纹路。
罗盘开始发出蜂鸣,青铜边缘渗出蛛网状的裂痕,裂纹里渗出的幽蓝光芒与冰晶中的暗红形成诡异对冲。林晓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鼻腔里涌入腐肉混着铁锈的腥甜,恍惚间他听见无数声重叠的尖叫在耳道深处炸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只能眼睁睁看着冰晶中的人脸开始朝着自己蠕动,那些浑浊的眼球突然转向他,瞳孔收缩成针尖状的血点。
突然,罗盘中心的裂纹中迸发出一道幽蓝的光芒,光芒越来越盛,逐渐形成一个旋转的旋涡。林晓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旋涡中传来,周围的空气开始剧烈震动,无数细小的碎石和灰尘被卷入旋涡之中。而他自己,也在这股力量的拉扯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去……
冰晶悬浮在幽绿荧光中,如同被无形丝线牵引的魔镜,以诡异的频率缓缓转动。每个棱角都成了扭曲的棱镜,折射出无数个破碎的林晓 —— 她们的嘴角咧到耳根,森白尖锐的牙齿泛着冷光,空洞的眼窝里翻滚着浓稠的黑色雾气,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寒意顺着脊椎直窜天灵盖。
林晓的瞳孔猛地收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些倒影的肢体正以违背常理的角度扭曲变形,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她们的指甲缝里渗出黑色黏液,带着刺鼻的腐臭,顺着冰晶滴落,在地面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蒸腾的烟雾中隐隐浮现出扭曲的人脸轮廓,似在无声嘶吼。
血珠沿着卦象轨迹蜿蜒流淌,暗紫色的腐蚀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青铜罗盘表面蔓延。那些猩红液体仿佛拥有独立意志,顺着二十八星宿的刻痕钻进罗盘缝隙,将古老的星图染成流动的血河。金属表面发出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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