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吞咽声,毕竟江湖上都知道,沈浪虽与快活王分道扬镳,却曾娶了柴玉关最宠的义女白飞飞——那老狐狸最护短,动他女婿的人,坟头草怕都三丈高了。
“嘿嘿,还是汪兄弟好。”
沈浪冲青年遥遥举杯,酒液顺着葫芦嘴淌成细线,在月光下划出银弧。他屈指一弹,枚铜钱“当啷”落入汪瑾轩袖中,“算谢礼,改日请你喝酒。”
汪瑾轩捻着铜钱轻笑,铜钱上“酒色财气”四字还带着沈浪掌心的酒气。
心想:这沈浪还真大方,快活成的快活令就这么送我了,这东西可真能让柴玉关答应任何一件他能所能做到的事。
“多谢沈大哥!”
“请我喝酒就行,嗝~”
汪瑾轩扫了眼地上昏迷的西厂督主舅舅与东厂厂公叔叔,扬手招来心腹:“送两位大人去楼上客房,找大夫仔细瞧着。”
番子们抬着人退下,他负手立在檐下,望着湿漉漉的青石板街道轻嗤一声——满街缇骑番子持刀而立,往日繁华的绸缎庄、米行、茶寮皆闭紧门板,连最泼辣的豆腐西施都不敢露头,这号称这个小县城的繁华正街,倒像是被阎王撒了索命帖的鬼市。
“留十人守着。”
他屈指弹了弹腰间玉佩,“其余人散了吧,莫要吓着百姓。”
话音未落,暗处闪过几簇黑影,皆是东厂西厂精锐,眨眼间消失不见。
汪瑾轩垂手立在廊下,望着屋脊上红衣翻飞的少女,喉结微动。
“姥姥,三日后小子便带您去找无崖子前辈。”
巫行云晃了晃赤足,檐角铜铃碎成一串清响。
“需要多少时日能到那里?”
“四日左右!”
汪瑾轩袖中五指攥紧又松开,目光扫过廊柱上沈浪新刻的酒壶图案。
巫行云忽然歪头看他,指尖转着枚玉蜂针发亮。
“那不急,等两天再出发。你先看看你叔叔和你舅舅的情况——毕竟他俩是你打的!”
尾音带了丝甜腻的威胁,像裹着蜜的针尖。
汪瑾轩额角跳了跳,望着客房紧闭的木门苦笑:“……好。”
谷大用提着药箱立在廊下,灯笼光映得他面上皱纹深了几分。
见汪瑾轩在客房门前打转,袍角都快磨出毛边,他轻咳一声:“少爷,医生请来了。”
汪瑾轩猛地转身,袖中沈浪送的铜钱“啪嗒”落地,滚到大夫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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