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般掠向破损的窗棂,衣袂在穿堂风中猎猎作响。
然而刚腾空而起,一道雪色残影骤然缠住他脚踝——邀月不知何时已欺身上前,素手如铁钳扣住他脉门,雪松香裹挟着内力将他狠狠拽回。
“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邀月银发飞扬,指尖泛起幽蓝真气,将丁鹏整个人重重掼在碎裂的酒桌上。
西厂番子们趁机破门而入,寒光闪烁的绣春刀瞬间将三人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一人直接拔刀现在汪瑾轩前面喊道:“保护少爷,少夫人。”
“滚犊子!”汪瑾轩面色一沉,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将那为首的千户拍在一旁。
那千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打得侧飞出去,撞在破碎的酒柜上,发出一阵闷响。
“所有人退下。”汪瑾轩环视四周,眼神冰冷如霜,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少爷,这人武功不低,万一您受了伤,谷公公可是会扒了我的皮。”那千户挣扎着从酒柜的残骸中爬起,脸上满是担忧,仍试图劝说。
“退下,我不想说第二遍。”汪瑾轩的声音愈发冷冽,周身的气势压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是……”那千户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只得一挥手,带着一众西厂番子缓缓退去。
他们收起绣春刀,鱼贯而出,脚步却依旧沉稳,显示着作为西厂精锐的素养。
随着他们的离去,酒楼里原本紧张压抑的氛围稍稍缓和,只留下一片狼藉。
“阉狗!”丁鹏被按在碎木狼藉中,头发凌乱地垂落额前,眼中燃着熊熊怒火。
他本就因无端被卷入这场闹剧窝火——好端端在酒楼喝酒,先是被汪瑾轩与邀月的亲昵举动“喂狗粮”,满心不爽,接着又被邀月毫不留情地从半空拍落,摔得七荤八素。
此刻见西厂番子对汪瑾轩俯首帖耳,认定对方定要仗势欺人,索性破口大骂,“有本事别靠阉党撑腰,咱们再痛痛快快打一场!”
他猛地发力,试图挣脱邀月的钳制,却因先前激战耗尽体力,只能徒劳地挣扎。
汪瑾轩微微眯起双眼,眼底寒芒一闪而过,周身气息陡然变得冰冷刺骨。
他缓步走到丁鹏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声音低沉而又透着森然的杀意:“你知不知道,没有任何人敢喊我阉狗?”
丁鹏被邀月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却依旧梗着脖子,眼中满是挑衅:“那又怎样,你不过是靠着西厂那群阉货狐假虎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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