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握有移花接木又如何?”
指尖猛地掐住对方下颌,冷香裹挟着威压扑面而来,“怜星是我亲手养大的妹妹,亦是移花宫二宫主。你要我将她禁足?”
话音陡然拔高,周遭空气骤然降温,“倒是痴人说梦!”
她松开手,任由汪瑾轩踉跄后退,袖中银针泛着幽光若隐若现:“再者,移花接木本就是我移花宫镇宫之宝,早年不慎流落江湖。如今物归原主,天经地义——你若识相,即刻交出秘籍,本宫尚可留你全尸。”
最后一字落地时,檐角铜铃突然疯狂摇晃,惊起满林寒鸦。
汪瑾轩被掐得面颊发红,却在后退半步时忽地挺直脊梁,袖中暗藏的软剑已然出鞘三分。
他望着邀月鬓边微微晃动的珍珠钗,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抹强撑的冷厉下,分明藏着眼底转瞬即逝的迟疑。
"宫主当真要撕破脸面?"
他侧身望向身后,巫行云枯瘦的手掌已凝起一团青芒,李秋水腰间玉笛泛着诡异幽光,而叔父汪厂公与舅舅曹督主更是各自按住腰间兵器,数十名黑衣死士不知何时已将移花宫围得水泄不通,"逍遥二老在此,再加上东西两厂的精锐......"
他故意拖长尾音,剑尖挑起一片落叶,"就算移花宫机关遍布,真动起手来,胜负怕也难料。"
汪瑾轩踏前半步,衣摆扫开石阶上的薄霜,目光直直撞进邀月寒潭般的眼底:“宫主既已得手秘籍,却至今未练——不正是信了在下的诚意?”
他刻意放缓语调,将袖中半截卷轴露出边角,素白宣纸上暗金纹路若隐若现,“在下愿再退一步,不要怜星性命,只请她永禁宫墙之内。”
汪瑾轩又上前一步。
“待此事了结,移花接木全本双手奉上。届时宫主既能保住妹妹性命,又能得偿所愿,而我等也能消弭隐患,这般两全其美的局面,宫主当真要拒之门外?”
邀月指尖抚过鬓边金步摇,忽然发出一声冷笑,声音里带着冰刃般的寒意。
她缓缓踱步上前,绣着银丝暗纹的裙裾扫过青石板,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生死:"汪公子倒是会画饼充饥。"
她忽然抬手,冰凉的指尖捏住对方下巴,力道之大几乎要将骨头碾碎,"你口口声声说献上全本秘籍,可谁能保证,你交给本尊的不是废纸一堆?"
她松开手,玉镯在腕间撞出清响,转身走向案几。案上摊开的正是已得手的半卷移花接木,墨迹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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