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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接你但我估计她会把你掐死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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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密不透风的话砸下来，王墨回自己也说得头晕眼花，深吸一口气：“啊不行啊你妈掐着我让我传话，她说：‘你要是不过来挨骂你以后烧纸我就喷你一脸我诅咒你这辈子别说漂亮女的，什么女的也找不到你就只能跟男的过，路边的小母猫母狗都不乐意让你摸。’但我觉得她宁可单着，好好好我不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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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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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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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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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淼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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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回调转车头，后座的女士放过了她，说了句：“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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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回抚着被勒出红痕的脖子不吭声，其实安排这些事还是挺麻烦的，事后也少不了惩罚和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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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女士说得没错，这就是“走后门”“走关系”，还是她王墨回上赶着给人大开方便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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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没用的工作能做的有用的事，哪怕只有这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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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鬼们会安慰她，没事的啊，我们已经杀死了一个人，哪怕一个人也好，我们不要他阳寿已尽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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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然有一种无用的虚无感，她替她们痛苦，她什么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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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没有亲身体验过，有那么个时刻，她可以让人弥补遗憾。傀夫人曾经对她说，你的工作意义不在可见之处，在不可见的世界里条条因果纠缠，世事向来是说不清的糊涂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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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偏偏就想要看到，她想要让它“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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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个没有送母亲最后一程的人来送一程，让时淼不要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人……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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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面馆的时候，赵女士往她座位后挪了挪，像个郑重的活人和人拼车，留出后座右边的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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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淼习惯性拉开副驾驶门，王墨回却看着她摇摇头，朝后座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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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淼手里提着个文件袋，把文件袋丢在了副驾，熟练的动作让赵女士扁着嘴扭过头，又有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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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门打开，时淼坐下，王墨回调整了下后视镜，镜子里，母女各占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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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淼瞪大了眼，可她往左看去，座位上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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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座递来一个形状古怪的眼镜，眼镜片的位置，被两枚白色的纸钱取代。时淼这下不会觉得它是个玩笑了，她比划着戴上眼镜，转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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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女士坐得端庄，两手搭在膝头，目光直视前方，对王墨回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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