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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猴子脑瓜上的一撮毛，把血抹在它上面，把猴子往镜子里怼——只感觉仿佛把猴子溺死在一片水里一样，猴子在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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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着把手往前伸一下，指关节碰到的却是坚硬的镜面，镜面里，王墨回仍然是那副尸体的形态一动也不动，猴子进去，那景象也没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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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传来王墨回的声音：“猴子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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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淼想自己可能有点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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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面镜子，的确可以“献祭”什么，不管是真实空间里是否已经存在过一个，说能过去，就是能过去……而自己一开始没能过去，并不是因为自己眼前的镜子和王墨回手里的镜子不同，而是因为她就是出不去了。王墨回忽然嬉皮笑脸就是为了遮掩这个现状，不让她往死的方向去想，她最恨王墨回嬉皮笑脸遮掩正事的时候。不过现在她不恨，在这个古怪的空间，还能再看见那副德性，她是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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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淼缓步走到客厅，胳膊的疼痛，手心伤口的持续疼痛，还有身上一直忙活的疲累一起涌现，她步伐很慢，但心里渐渐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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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赫然是猴子的大脸，王墨回把猴子放在脑袋前面比划着，人在后头摆弄动作，像演木偶戏似的夹着嗓子：“妈妈，妈妈！我要回花果山！我要回花果山！快出来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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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淼笑笑，盘腿坐下：“这时候了能不能正经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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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后面探出一张脸：“我不正经吗？我们又取得了阶段性胜利，你包扎好没有？下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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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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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王墨回放下猴子，举起镜子仔细看看她这边空间的场景，并未看到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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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淼并没有拿起话筒，话筒就在脚边，她微微弯腰，声音轻盈地传递过去：“其实把你删了，不是我的风格，我一向是说得清清楚楚，一刀两断，不会拖泥带水。所以删了你我也很后悔，当时一时冲动，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删好友更像是在逃避什么……能在这儿跟你清清楚楚地说再见，挺好的。某种意义上我感谢你做这份神婆的工作，有缘千里来相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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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回不吭声，舌头在嘴里画圈圈，就是囫囵不出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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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吗？我以前叫你‘小孩’，那时候你没学会化妆，我一看就觉得像刚上大学的小孩。那天你在我家吃碗面，咱俩分开的事……我刚刚忽然想起来，觉得很有趣。”时淼一边笑一边回忆，王墨回也抱着膝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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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园出来，王墨回往附近最近的景点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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