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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白眼狼嘛，这么好的机会我就是不要，换别人早就感恩戴德啦！别人巴不得用恋爱换前程呢，我是颠倒过来一边吃软饭一边还不满意，嘿嘿，我才狼心狗肺。”钟羽一摊手，汤明绮不想再搭理她了，往后一靠闭着眼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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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羽又笑着补充：“因为我是下贱东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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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说的？我什么时候——”汤明绮要起来跟钟羽理论理论，钟羽现在每一句都带着攻击性，汤明绮觉得钟羽有点陌生。但钟羽现在和之前闹脾气的样子不同，之前发脾气就是发脾气，不高兴就是不高兴，现在笑面虎似的满嘴讥讽，钟羽自己讨厌的那种“假笑”像个面具一样焊在脸上一直没收起来，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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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总不要生气，我是自己觉得自己贱，跟你没有关系。我很谢谢你的那一分真心，我很珍惜。”钟羽倒是起来安慰她，汤明绮觉得和钟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方好像钻入了非常非常陌生的领域，她不知道怎么把这孩子拉出来……钟羽当演员久了，跟表演老师进修学习久了，学会了这么令人害怕的伪装，她看不透钟羽了。原来那个钟羽好像早就被人碰碎了，只剩下一地残渣，裹在现在这张演出来的笑眉笑眼的皮囊里，发出哐啷的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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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时候开始呢？汤明绮捏着眉心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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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羽倒是说起了另一个事：“合约只有三年，来不及吧？再续五年怎么样？我有点喜欢当演员了。我不能那么不知好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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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明绮被这一套组合拳打得身心俱疲：“是认真的还是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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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的，不是你之前说的嘛，慢慢就会喜欢上了。我现在每天做的就是这些，看的也是这方面内容，干一行爱一行，我知道自己错了。”钟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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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时候把合同拿来和你对。”汤明绮打起精神，勉强露出个笑容。钟羽算是走上这条路了，心里接受就好，后面哪怕她不喜欢自己，钟羽的未来也是光明的，她就当那个引路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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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今天的情绪是不甘心？汤明绮思考一下，又补充：“很好……，我为你高兴。我知道你讨厌有钱人，但总有人比你更有钱，有钱的人有时候还有权力压在上面，没有人永远俯视别人。明星虽然有时候也身不由己，但我觉得适合你，你会走得比你想象更远，只要你肯，你就有机会发现世界更多可能。我这样的女人，或者男人，很多个，你会发现更有魅力的人，或者到时候你甚至也不需要别人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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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羽的假笑不再，扶着桌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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