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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就是不愿意……她不是不愿意工作，她是怕自己走到如今，全顺了别人的算计，她还以为那是爱，最后回过头，她是自己咎由自取地跑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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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进这个痛苦的牛角尖无法出来，旁人也理解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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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的第一份恋爱，她第一次打开自己接纳别人，她不要收场难看，不要自己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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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笑，钟羽端详睡过去的汤明绮，汤明绮从来都是这毫无防备的样子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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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宿舍里落泪的那个女人，在她身下不可自控的那个女人，还有眼前这个喝醉了酒糊里糊涂的女人……钟羽枕着胳膊端详，汤明绮是姐姐，是年上，是安全感，是有经验的长者，生活阅历丰富的引路人，可钟羽有时候性情恶劣，她喜欢看人狼狈，看人求饶，看人稀里糊涂地做低姿态，然后抬起眼，把主动权交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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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主动权到底在不在自己身上呢？那一分真心是真的吗？如果连那一点也没有……她钟羽，被当傻子一样玩弄了这么多年，还好，她觉得汤明绮对她也是有一点，利用之外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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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羽取了卸妆棉，托着汤明绮枕在自己膝头，对方睡得什么也不知道，被她一点一点卸去脂粉，露出疲惫的安静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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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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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这单薄的脸并不满意，转而去取了汤明绮的化妆包，翻了翻，没有找到合适的单品，又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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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想起那最初汤明绮给她涂的口红，后来没能还回去，偶尔她提起来，汤明绮就说送她，也是纪念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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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随身带着，多疑的时候就拿出来涂一涂，品尝最初的那个吻的质地，像蝴蝶颤动，轻盈得难以捉摸，她很怀念那个吻了她就张皇逃离的汤明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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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她居高临下地托起女人熟睡的脸，细心地描摹唇形。说什么颜色合不合适的，这不是也很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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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开汤明绮，俯身去吻，汤明绮人睡着，意识似乎半梦半醒的，条件反射一般伸了舌尖舔舔她唇瓣，钟羽被烫了一下似的缩回身体，舔着嘴唇抿起，吃吃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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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睡觉，嘴巴倒是很不老实……已经是本能了吗？哪怕大脑空白，要跟人接吻的时候也是来者不拒的，管你有没有感情就能亲能睡的……”钟羽发觉自己心里尖酸，噘嘴思考一会儿，轻轻去剥汤明绮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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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或许是喝了酒睡觉不舒服，汤明绮被弄醒一些，意识迷离地配合她把衣服扯出去，又朝着她吃吃地笑，钟羽拍拍女人的脸颊：“想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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